[多发性硬化症]
哈洛德.赛比(Harold Selby)
你是神,我以你为乐。在黑暗中点亮我的智慧,如阳光般照亮我的心。
赛比先生毕业于北爱荷华大学(the University Northern Iowa),获有初等教育和数学双学位。这篇见证故事发生时,他和妻子艾琳以及两名养子住在爱荷华州康拉德市(Coruad)。哈洛德于小学五年级任教,艾琳则在中学教阅读障碍的学生。他们目前定居俄亥俄州伊里利亚市(Elyria)。
又来了!我的左眼突然感到一阵奇怪的抽搐。我站在学校操场,转头问身旁一位女老师,她是否注意到我有异状。显然她没留神,但我的内心深处有一种空虚害怕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坏事会发生似的。
接下来几个月,我出现了几种奇怪的症状,象是喉咙暂时性麻痺,以及咳嗽不止。医师开了缓解肺部症状的药给我,并叮嘱我不必担心,但是我就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坏事会发生。
硬化症突击全身
一九六六年一月十五日星期六的早上,我一早醒来就头昏目眩,看不见东西。我太太艾琳和学中取消了周六早上的钢琴课,带我去看医生。医师帮我打了一针,但我一走出诊间就不支倒地。我没有昏过去,只是感觉到极重的压力压在我身上,全身肌肉使不上力。
康拉德是个小城市,医师认为我应该住院接受进一步检验。因此,艾琳载我到马绍尔镇(Marshall town)帮我办理住院。医疗人员为我执行了所有基本检验,包括脊椎穿刺、心电图、验血等。隔周的星期五,我觉得好多了,医师来看我的时候说我可以在星期天出院。
当天晚上我在晚上十一时起床上厕所,庞大的压力再次击中我。我被击倒在地,只得靠别人搀扶我回到床上。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看东西时,我的视线无法聚焦,只能看到重叠的影像。
星期天的早上,我依照原计划准备出院返家,医师进来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睛,接下来我惟一知道的事就是,我被抬上救护车,送往滑铁卢市(Waterloo)的医院。当时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马绍尔镇的医师告诉艾琳我得了脑瘤。
接下来的九天,我一直住在滑铁卢市的医院,接受更详细的检验。医师告诉我:「赛比先生,我想你有轻微中风的现象。我们会让你出院,但希望你密切和我们保持联络。」我松了一口气,他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在病历表上写下令人忧心的几个字一多发性硬化症。
二月十四日那天,我得到医师的准许外出兼职教课。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我早上教课,下午休息。到了隔周的星期一,我决定全职工作。星期三一早,艾琳就拜托我留在家里休息,但我坚持自己没有问题,还是去上班。我开车到九里外的小学去教课,但是还不到早上十点,我觉得很不舒服,只好请秘书的丈夫把我背出教室,送我上车。
我一直说:「你送我回家就好了,我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他把我送到医师的诊所。医师匆匆从屋内跑出来我们停车的地方,帮我约略检查了一下。过不了几分钟,我就被送上救护车,回到滑铁卢的医院。
这一次我只在滑铁卢的医院住了三天,快速完成检验后,医师安排我到明尼苏达州洛契斯特(Rochester)的梅约专科诊所(Mayo Clinic)门诊就医。
我抵达梅约诊所时,已是剧痛难忍,以致左半身从头到脚都麻痺了。我的视力无法聚焦,膀胱也失灵了。我走路时摇摇晃晃,而且抖得很厉害。当我试着坐下来或站起来时,我的头就会歪向一边,就好像我的脖子没有长肌肉似的。我心里好害怕,怕到了极点,不知道医师会发现什么。
我在梅约诊所住了五天,接受全套的检验,包括脑电波图、验血、脊椎穿刺(这是我的第四次脊椎穿刺了)和x光。
三月四日时,我的岳父和岳母从康拉德赶来接我回家。梅约诊所医师说,他们会把检验报告传给康拉德和滑铁卢的医师,于是我就回家等候。
三周之后,我回去医师那里复诊。他告诉我,梅约诊所的检验结果已经证实了滑铁卢医院的诊断。
我问:「你的意思是说我中风了?」「我很希望是中风,哈洛德,但是科起来似乎是多发性硬化症。
行动家瞬间跌倒
我心想,多发性硬化症?我对这种疾病一无所知,只是偶尔在幸展纸上读到,或者在邻居为全国性研究募捐时曾经听过。但现在我知道这种病是不治之症,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扭转病情或者缓和症状。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转瞬间这种事竟发生在我身上,我简直不敢相信。正值三十三岁的我,感到一切顺心,正朝着我所珍视的人生目标迈进。艾琳和我都在教书,我们领养了两个宝贝孩子。我还在计划着上研究所完成硕士学位,而今这……
尽管我勉强打起精神继续任教,但是在学期末时,我得完全依赖两根柺杖才能行动,柺杖是我用废弃的扫帚重新组装而成的。
我爬楼梯到楼上的办公室时总是跌跌撞撞的,连打理自己日常生活都大有困难。我一天要吞下十八颗药九,包括可待因、镇痛剂以及治疗肺部症状的药。
我感到失落,彻彻底底地迷失了。我的生活原本充满行动力,忙着开会和照顾别人的需要。我在小学的棒球队和足球队担任教练,甚至还在学生足球队客串四分卫。然而,我平顺的日子已成过去,我无法走路,更不用提跑步了。
我也没有办法阅读,开车外出也只能开短程;看电视已经是过去式:甚至连自己爬进浴缸入浴及爬出浴缸,都成了一件大工程。短短几个月内,我所有的嗜好都被无情地夺走。
我不禁问神说:「为什么?」我们在卫理教会积极参与事奉,我太太还担任司琴。当新任牧师到职时,交棒的老牧师曾说过:「你至少会有一位忠实听众,就是哈洛德.赛比。」我是诗班成员,也教主日学,但是这些都无法使我预备心来接受失去健康,以及死亡的冷酷现实,更不用提圣灵的医治大能了。我所知道的只是,我的生命即将结束,我注定成为半植物人了此残生。
我试遍所有方法。我曾经到德蒙(Des Moines)的退伍军人局寻求咨询,讨论过复健计划。医院的医师们都对我的复元不具信心,他们觉得我不符合退伍军人局的辅助资格,但还是答应我会再研究看看。
医师告诉我:「回家去,让你的太太照顾你。」但是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倚赖妻子?再说,艾琳自己有份全职工作,她又如何能够一面上班,同时二十四小时地照顾我?况且现在我们还面临另一个问题,我们已经耗尽所有的积蓄,所以得要靠她的收入来维持生活。
我一直到后来才领悟,黎明之前必有黑夜。神用无法预料和难以明白的方式,让我经历到祂的大能。只是事情来得很突然,我一时之间难以体会。
如何得着神的大能?
从六月起,我的腿变得很僵硬,以致行走困难,但我实在满心不愿自己变成这样,所以就不断强迫自己走路。有一天的傍晚,我决定走过四个街区到疗养院,去探望一位同样罹患多发性硬化症的朋友。在回家的路上,我换了另一条路线,经过长老教会牧师大门口。席纳德.萧牧师注意到我拄着两根柺杖,走在人行道上,虽然我们彼此不相识,但他叫住我,于是我们聊了一会儿。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他对我说:「我有一本和医治有关的书,你可能会有兴趣。」基于礼貌,我收下了书带回家,请艾琳读给我听。这本书就是《我信神迹》。
我一个星期后再见到唐纳德.萧牧师时,他问我:「你真的相信神能医治吗?」我可以感觉得到他话中带着的疑问,引发我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我听过一些在耶稣时代曾发生过的医治故事,但在此之前,我从来不会想到圣灵的医治。
我想了一下,然后回答:「嗯,是的,我想祂能够,祂凡事都能,不是吗?」
唐纳德揉了揉颈后,从后院望出去,看着高大的榔榆树说:「是的,我知道神凡事都能,但我的问题是,你相信祂会这么做吗?」
在《我信神迹》这本书中,那些医治神迹的见证,尤其是信心很小的人获医治的见证,在我沮丧的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也许,我提起勇气自忖着,只是也许,神也能医治我。
之前,唐纳德.萧会和我提过他会搬到堪萨斯市,一周后他就搬走了,但我决定我要尽所有可能来认识神的大能。就是秉持着这样的心志,参加了七月在滑铁卢市细德佛斯(Cedar Falls)举行的圣经特会。
我早已习惯自己拄着两根柺杖踉跆行走的窘状,因此就这样地走进会场。我的一双腿总是瘫软无力,就像随时就会倒下一样;我的头也不断朝前后左右剧烈抽搐,但我眼前似乎毫无出路,不知道如何与神的大能相遇。
第一天聚完会后,艾琳和我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走过来,但我因为视力模糊,所以认不出他是谁。「哈洛德,我是唐纳德.萧,你记得我吗?」
记得他?我们来参加聚会正是因为他!我心里一阵喜悦。神真的在作工了吗?是祂计划这一切的吗?当下我实在是无法明白,但回首来时路,我可以看到圣灵那温柔慈爱的手在引导着我,把谜团的碎片一片片地拼起来,拼成一幅美丽的图画来荣耀天父。
何不试着求神赐恩?
我们晚上聚在一起,谈论到神医治生病者的大能时,大家都不确定神迹布道会是否会在匹兹堡举行。艾琳建议我:「何不写信给凯撒琳.库尔曼,试着问看看呢?」解决方法原来这么简单,但我们之前竟然都没有想到。
隔天我寄出两封信,一封寄给住在宾州匹兹堡的凯撒琳.库尔曼,另一封寄给匹兹堡商会,询问有关库尔曼布道会的消息。我不怀太大希望这两封信可以到收件人手中,于是我按原订计划,试着在退伍军人局的资助下至医院接受复健治疗。
过了不久,我收到凯撤琳.库尔曼的回信。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仍继续在卡内基厅举行聚会。是的,神仍在医治众人,而她觉得神也会医治我。
怀抱着新希望,我们计划一起参加隔周的聚会,但是我们把手上所有的现金都花光了,一直要等新学期开始之后,我们才会有收入,所以艾琳只好开始靠着开支票应付开销。匹兹堡远在八百里外,我们需要美金四十元方能成行。所以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周,我开始工作赚钱。
我在十八小时内销售掉十三套世界百科全书。我不知道顾客们是因为同情我的遭遇才买的,或者是本来就是个出色的业务员,但不管怎么说,神都在作工,所以我们筹到了钱。八月十日星期三那天,我们出发了。
我开车到德蒙,在那里的退伍军人医院接受最后的检验。但是在接受了各种验检之后,我的生理反射变得很迟钝,视力也很模糊、昏花。我了解到自己的视力不佳,无法再亲自开车。
艾琳向来不敢在市中心开车,当我告诉她我看不清楚路的时候,她开始眼泪汪汪。我们留在停车场,坐在车上一筹莫展,感觉沮丧到了极点。我经常做一般性的祷告,但是从来不会为着特定的事情祷告。但是这一次我向神祷告说:「主啊!请祢作我的眼睛,请成为我的力量。」
于是,我带着新的信心告诉艾琳说:「亲爱的,神将会引领我们。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什么地方该转弯,什么时候该慢下来,什么时候该加速,那么,靠着我们三个人,我知道我们一定做得到。」
我们把车子开进川流不息的车阵中,艾琳敏捷地指示说:「向左……慢一点……向右转……准备停车……」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吗?神赐给我们力量和技能顺利开到匹兹堡,没有出任何差错。在郊外的公路上由艾琳开车,一到市中心则换我开车。
奇迹就发生了!
头一个晚上,我们把车子停在伊利诺州公路旁的一个停车场,就睡在车上。我的身体已经有了一些变化。我从来不会如此地体会到神的同在。几个月以来,我第一次可以不靠柺杖走路。我几乎不敢相信。我靠在汽车的挡泥板旁哭了。艾琳搂着我也一块哭了。奇特的事发生了。我们可以感受得到。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傍晚交通尖峰时间到达匹兹堡,汽车的灯照得我快抓狂。我试着开车,艾琳则在旁指挥我该往哪里开。我们没有因车祸而身亡,也没有造成别人的死亡,只能说这一切都是神的作为。最后,我们总算开到卡内基厅的停车场。
我们的钱愈用愈少,计划晚上在车上过夜,好省下一些钱,但是附近一家商店的店员劝我们不要这么做。他说:「不要在北侧(North Side)过夜,可能有人会对你造成危险。」他告诉我们河对岸有间旅馆,要怎么去,但是我们一过桥就乱了方向,转错了弯,结果无法再开回到公路上,最后在收费低廉的货车休息站过夜。
隔天早上,我们在八点钟踏上卡内基厅大门前的台阶。聚会还要等三个半小时后才会开始,但已经有不少人聚集。我们彼此寒暄,有人告诉我:「毫无疑问地,神的恩宠今天会临到你。」他们的话带着信心,令人信服,我们顿时希望大增。
我们聆听别人讲述获得医治的奇妙经历,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当会场大门一打开时,我感觉到全身充满一股新的力量,支持着我穿过拥挤的人海,走到等候座位区。神的灵有如电流一般传遍全场人群,我可以感觉得到,我激动到无法祷告。
神啊,饶恕我!
在管风琴和钢琴的音乐的引领下,我感觉与神更加亲近。紧接着,凯撒琳.库尔曼突然出现在台上,会众起立鼓掌,我也费力地勉强站起来。
我身旁的人都在唱诗,有的人高举双手,我也想举起手加入他们,但是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我哽咽地喊:「神啊!」我感觉到祂以祂的爱环抱着我,这真是奇妙无比。
接着,医治发生了!整整一个小时,我坐在那里,聆听人们分享他们在瞬间领受医治的见证,心中满怀敬畏。然后,库尔曼女士请会众站起来,一同再来唱诗。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她说:「不要看凯撒琳.库尔曼,不要管站在你身边的人。只要抬头仰望耶稣,因祂能将你心所愿的赐给你。」
我将我的柺杖靠在前面座位的椅背,执起艾琳的手。我向旁边瞄了一眼,注意到一名满面风霜、个头矮小的黑人女性,双手因多年辛苦工作而生茧。她试着伸手握住我的另一只手。我只犹豫了一下,由于我的偏见,我没有伸出手来,仅仅伸出最后两根指头来回应她。我可以感觉得到她生茧的手握着我的指头。
—股忏悔之情忽然涌上心头。「主啊!饶恕我!我应该把手伸给她的。」
紧接着,我好像被击中了一般,感觉有如一波浪潮,又有如一阵呼啸,流遍我的全身。那种如同电流般的感觉流贯我的全人。先是我脑子的一侧,接着传遍全身。我喘着气,接着感到呼吸顺畅。我睁开眼睛,可以看得很清楚。我感觉到我的腿部、背部和颈部得到力量。这就好像针扎在我的全身一般。
丢下柺杖,跑下去……
我模模糊糊地听到库尔曼女士说:「那边有人刚刚得医治了。」我转头看着艾琳。事实上,我在她开口说话前就知道她要说的人就是我。当我看到库尔曼女士的同工从座位间走过来时,我丢下我的两根柺杖,穿过四、五个人的座位旁,走到走道上。
我试着握住她的手,好让她可以扶着我,但转念间我心想,我并不需要靠人扶,我得医治了!我早已得治了!我没有靠别人的帮忙走过台阶到了台上。库尔曼女士说:「当神医治你时,你就得医治了!从台阶跑下去,试试看!」
我像个小学生一样地转身,快步从台阶跑下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当我回到台上时,库尔曼女士问我:有没有在场的人可以见证我的故事。艾琳跑上台,她泪流满面。我们站了好一会儿,彼此拥抱、颤抖,这一刻我永远不会忘记。
神迹发生了。我们到得了匹兹堡是个神迹,但我们的钱几乎用完了,得靠另一个神迹才回得了家。
天使接待,真温暖……
我们离开会场时,一名陌生人,萝丝.菲利普太太走过来,问我们晚上要在哪里过夜。艾琳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告诉她我们晚上睡在车上。她诚恳地邀请我们,和她一起回在俄亥俄州波拉德的家,和她的家人一起过周末。
我们很犹豫是否该接受她的慷慨,因此决定周五晚上在车上过夜。但是隔天下午我们放弃坚持,准时开车抵达菲利普太太美丽的住家,和她全家共进晚餐,在她家过夜。
隔天早上,我们参加了库尔曼女士于青年镇(Youngstown)斯坦波厅举行的聚会。奉献时,我很快地看了一眼我的皮夹。我只剩下十元。我们所有的钱就只有这些了。我小声对艾琳说:「我要把钱奉献出去。」
她回答我:「你真的敢这么做?我们还得回到爱荷华州。」
我说:「主己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应该奉献出去。我们可以在回程禁食。」艾琳瞪大眼睛看着我,她无法了解我何以突然慷慨解囊。
库尔曼女士要我们把钱放在手中,在收奉献之前先祷告。有事情也发生在艾琳身上。在祷告后,她用手捏了。下我的手臂,「去吧!亲爱的,我们总会有办法回家的。」
那天下午,菲利普太太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她丈夫把大型热水瓶借给我们。我们在下午五点左右离开,临行前他们告诉我们说:「何不走收费公路,那会快—些。」
但是收费公路要缴过路费,我没有勇气告诉这新朋友:我们口袋里没有半毛钱。我回答:「不,我们会走二二四号和二十四号公路,这样就可以欣赏乡村风光。」
看主如何带领
我们开上路时天色渐渐黑了,艾琳突然倒吸了一口气。我问:「亲爱的,怎么啦?」
她回答:「你忘了吗?跨越密西西比河的桥,过桥费只需十五分的钱。」
我说:「我猜想,我们得中途停下来找你哥哥,但是我最多只会向他借十五分钱。」我们把车子停在印地安纳州肯特兰(Kent land)市郊,在车上过夜。早上八点时,我们来到汽车休息站。我说:「汽车需要加油,我需要刮胡子。」我有信用卡,不担心汽车加油的费用。
刮好胡子后,我感觉到神清气爽,充满活力,准备好面对一天的问题。我把信用卡交给休息站的收费员时,他站起来说:「抱歉,先生。我无法接受您的信用卡。」我结结巴巴地说:「你说什么?但休息站明明写着接受这几家信用卡。」
他带着中西部人倔强的语气回答:「不!我已经刷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好吧!你可以收我的支票吧!汽车加油费用总共只有三块八十七分。」
「不,支票也不收。」
我借用他的电话,找到当地牧师的电话号码。我告诉牧师我是谁,问他可不可以帮我兑现三元八十七分的支票。他问我要去哪里,曾去过哪里。我回答了他的问题,并且告诉他:我的多发性硬化症已经得着医治。
他问我:「你说你已经……?」语调些微改变了。
我以轻快的语调说:「我已经被医治了!神在一场神迹布道会中医治了我。」这时电话突然中断。我一脸不解地看着艾琳说:「他挂掉电话了。」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我一样,对医治感到狂热。
艾琳笑着说:「让我们看看主如何带领你走过。」我们试着求助银行和其他休息站,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最后,有人建议我们打电话给当地承办业务的单位。对方同意帮我兑现支票,借我们钱支付过桥费用,我们才得以继续上路。
我想起耶稣医好长大痳疯的人之后对他说的话:「你切不可告诉人。」(马太福音八章4节)我想我开始了解到为什么,但我也知道,没有任何事能够阻挡我向人作见证。
真理很简单,人脑才复杂
两周后,我重回教职,面临第一个考验。除了教书的工作之外,我也接任校长职务。我下定决心,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我作见证。孩子们很难相信我就是从前那个拄着两根柺杖的老师。当他们问我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我告诉他们:我得到医治的神迹和我对耶稣基督的
委身。
真正的考验在隔年三月之后,我学校的督学带着一份新聘书来找我,他说:「我们很欣赏你的工作表现,我们准备明年为你加薪八百美元。」他停了一下说:「但是有个条件,我们希望你允诺我们,你会停止对学校孩子谈耶稣基督的事。」
我回答:「如果我不能谈我的主,那么就请你将聘书带回去。」
我下午回到家,告诉艾琳:我已经拒绝接受明年的聘书。当晚我们祷告,求神来引领我,并赐下智慧。隔天我递出政府助学金的申请表,以便重回研究所,攻读谘商辅导。
我们祷告了两周,求神引领,甚至大胆祈求祂带领我们去靠近匹兹堡和青年镇的地区,以便参与服中。
四月十七日那天,我的信箱里出现一个棕色的大信封,是有关助学金申请的通知,上面一开始写着:「我们很高兴通知你……」我可以在位于雅典市的俄亥俄州立大学攻读硕士学位,距离青年镇仅仅两百五十里,不但如此,助学金和津贴加起来的金额超过康拉德的教育委员会所能提供的。
由此可见,在神无所不能!祂的能力永无止尽。对于祂来说,医治多发性硬化症和供应过桥费用都不是难事。你觉得听起来复杂吗?不,道理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么简单,但大多数的人都不能明白。
就拿我来说吧,过去三十三年来,我一直都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如今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