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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俄罗斯爱之旅

[脊椎伤害+忧郁症]

芮娃.罗曼诺斯基(Rrtva Romanowsky)

芮娃.罗曼诺斯基是芬兰人。她于一九五三年偕夫婿赴美,她的丈夫阿卡迪曾在俄罗斯军方任军官,目前在南加州任汽车维修师。芮娃曾于赫尔辛基音乐学院修习音乐,是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她和丈夫育有十名子女,定居洛杉矶市郊的塔沙纳(Tarzana)。

一九四五年,芬兰正值春天,赫尔辛基春意盎然,从空气中可以感觉到夏天快要到了。漫长的战争终于过去,我们教会中学的女学生忙着在街上为基督作见证,一方面也不忘如平日一样地嬉闹。

然而在其他角落,气氛并不是那么欢乐。数以百计疲惫而焦虑的人从战场回乡,有的刚从战俘营出来,有的刚从军队解役。许多人找不到工作,生活陷入困境,只得借住教会地下室的临时收容所。

爱情在芬兰开花

我毕业之后,参加姑婆的七十五岁寿诞,在那里认识了阿卡迪。他是位年轻的俄罗斯军官,曾经是战俘,唾弃共产主义,正在协助制作芬兰的反共产主义广播节目。他流浪异乡,可以说是战争的受害者。

我们住得很近,开始定期约会。我是个教徒,而他却心系大千世界,但是我们仍为彼此所吸引。该年秋天,在我进入赫尔辛基音乐学院攻读声乐和钢琴之前,我们宣布订婚了。九个月后,我们结婚了,证婚人一位是路德教派牧师,另一位是东正教主教,两人在牧职上不相往来,但都表明爱慕同一位耶稣。

从政治上来看,弱小芬兰的处境日益艰难。斯大林的手下遍布各城,共产党正极力要争夺政权。共产党时常在晚上发动逮捕行动,我们经常有邻居半夜被抓走。阿卡迪警告过我,这种事随时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

事情真的发生了。有一天晚上,我正在为即将出生的小孩准备摇篮时,他们就来家里带走阿卡迪。然而,他又戏剧化地逃出。我们摸黑逃跑,长途跋涉,最后终于来到美国。但是一开始我们有整整七个月的时间,跟着地下组织躲躲藏藏,后来逃到瑞典,最后在英吉私海峡一场船难中逃生,在爱尔兰上岸。直到六年之后,我们才历经千辛万苦,踏上美国自由的土地。

考验在美国开步

然而,我们虽然获得政治自由,却仍受到罪和老我的捆绑挟制。我们育有四个儿子,全家人挤在纽约一间窄小的公寓里。阿卡迪得知在洛杉矶有个汽车修护技师的工作机会,于是我们举家前往,横越了大半个美国。

我们仍继续寻找着向往已久的自由。我还记得当年还在教会中学读书时,有一次在布道大会中,我接受基督为我个人的救主,在神的祭坛前跪下。那种美妙的感觉,令我难以忘怀。我也记得当时参加早祷、午祷、晚祷以及周日崇拜时那种美好的感觉。我心想,或许重新拾回规律的信仰生活,可以带来我所需要的释放。

当我们在爱尔兰时,我深深被天主教仪式所吸引。我们到了美国后,我会加入俄罗斯东正教的教会,但是都不能获得满足。由于换过几间教堂仍无法满是我的心灵,于是我最后加入洛杉矶一间罗马天主教教会。

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悲剧。阿卡迪出了车祸,一条腿打上石膏,六个月后才能拆下来。他膝盖不能弯曲,行动不便,以致无法继续工作。他放弃汽车技师的工作,在洛杉矶买下一间酒馆。但是过不了多久,酒馆经营不善,亏损连连。我们很快变得一无所有,只剩下一票喝酒的朋友不时来家中饮酒作乐。我的心情坏透了。

紧接着我的第九个孩子出生了。那一年是一九六一年,我从医院回家时,发现身体有些不对劲。我接受了脊椎麻醉,整个神经系统都受到影响。我的情绪崩渍了。

一年前,当我的第八个孩子出生时,我的脊椎就已经在脊椎麻醉时意外受损。后来我慢慢复元了,但是第二次脊椎麻醉使得旧有症状变本加厉,包括剧烈疼痛、头痛、晕眩、昏厥、记忆丧失,还有忧郁。这一切就好象是灯光突然熄灭,彩色的世界顿时变成一片黑白。

病痛席卷身心

我向来是个强壮健康的女性。我的斯堪地那维亚血统使我不容许自己变成孱弱的家庭主妇,被一屋子的小孩子磨光了精力。我深爱我的孩子,在过去的日子里,我总是能够热情有活力地安排每一天的生活。

而今我却害怕面对早晨,整天没来由地哭泣不止:一个人躲在阴暗的屋子里,脑海里徘徊若死亡的念头。

妇产科医师将我转介给一位内科医师,后来又转给神经外科医师,最后转至精神科门诊。他们开了许多药给我吃,但是一点用也没有。虽然我每次服用的剂量很高,情况依然没有改善。

后来我尝试藉酒浇愁。我以前从未喝得醉醺醺过,但是,每天早上阿卡迪一踏出家门后,我就开始喝酒。等到几个大一点的孩子放学回家时,我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没有人警告过我,在服用抗忧郁剂时同时喝酒,可能会致命。不久之后,我已经不成人形。

夜复一夜,我瘫在沙发上,看着阿卡迪下班回家,系上围裙准备晚餐。屋子里杂乱无章,小孩子也无法从我这里获得一丝关注。

五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可以磨光任何人的耐性,但他是我所见过最慈爱、最温柔的男人。我有时会好奇,他那训练有素的耐性到底是在多年俄罗斯军旅生涯中养成的,或是在芬兰的监狱里磨出来的?

我根本无力成为阿卡迪的贤内助。我所能做的只有躺在沙发上,瞪大眼睛看着他帮婴儿换尿布、洗碗。我们的钱花完了,付不起药费,于是,廉价烈酒成了我惟一的解愁丸。

朋友带来卢尔德(Lourdes)圣地的圣水,希望能医好我受损的脊椎、关节炎和糖尿病,但是,于事无补我甚至还向一位有医治恩赐的天主教神父求助,然而,神医治我的时间还没有到。

我们卖掉房子,搬到乡下。我一度以为我的病快好了,但是疼痛和忧郁症再度发作。我多么不想再活下去!神似乎听了我每一个祷告,惟独求死的这一个例外。但我明白神要我亲近祂、与祂同行,然后祂才能医治我。

我们搬回到洛杉矶。我知道我必须找出方法,重拾快乐人生,我不能继续这样消沉下去了。有时我甚至觉得,自杀还比面对另一个明天来得更吸引我。

我想着,如果我能走出屋外,或许就能重拾生活乐趣。然而,单单是走出屋外就够累人了。印象中的洛杉矶是个美丽的城市,但是在洛城度过的头一天,就令我感到沉闷乏味,和过去的生活没两样。

生命惟一道路

我在逛超市的时候,心不在焉地随手从架子上拿起一本书,名叫《别告诉别人》(Tell No Man),作者是阿德拉.罗杰斯,圣约翰(Adela Rogers St.john)。我心想,这也许会有帮助。我不自主地掏了一下钱包,发现钱不够,但是,至少让我把注意力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开来。

我翻开第一页后就爱不释乎。我想,神会再度触摸我生命的。读完这整本书之后,我知道了一件事情:耶稣基督是我生命中惟一的道路。

我再度回到天主教堂,规律参加弥撒,但是我的身体持续恶化,从脊稚尾部痛到肩膀,引起后脑疼痛。我只能弓着身子在屋里走动。

雪上加霜的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竟然再度怀孕了。我呐喊着:「我不认为我受得了再添一个宝宝。」但是,我怀的不是一个小孩,而是双胞胎。当医师告知我怀的是双胞胎时,我几乎要崩渍。忧郁症旧疾复发,我觉得自己面对的是没有希望的将来。

经过长达十四小时的分娩过程,双胞胎在一九六七年九月出生了,但其中一个孩子在出生时夭折。我央求医师不要再帮我进行脊椎麻醉,然而我是接受慈善救助的病人,没有人理会我的警告,医师最后还是执行了脊椎麻醉。我从医院回家后,剧烈的脊椎疼痛再度发作。医师要我在家好好休养,但我是十个孩子的妈,只好把医师的叮咛放到一边去。

我们的景况很不理想,我们在陌生异乡客居,夫妻两人都不太会说当地的语言。阿卡迪拼命工作挣钱,好让我们有地方住,一家人能得温饱。我的脊椎疼痛不止,挣扎着想从忧郁症的深渊爬出来,身心饱受折磨,甚至觉得神已经离弃了我。我能怎么办呢?我能往哪里去呢?

有一天下午,我躺在沙发上时,电话响了,是位可爱的爱尔兰女士,艾薇,汤普森太太打来的。我们是在一年前认识的,她告诉我她想来我家看看小婴孩。我记得她一直为多发性硬化症所苦,但是当她走进我家时,判若二人。她看起来好极了,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我惊讶地问:「你发生了什么事?」

她微笑着简单告诉我:「我遇到了耶稣,而祂医治了我。现在我加入凯撒琳.库尔曼的诗班,在神殿大会堂服事。下次聚会时,你何不跟我一块去?」

我为着她的关怀深受感动,但是对于参加医治布道会意愿不高。我说:「你知道的,我是天主教徒啊!我从不让不是天主教的人为我按手。

永生神的灵

然而,近两个月以来,她的邀请在我的脑海中徘徊不去。十一月一个下着雨的星期天早上,我起来参加了早堂弥撒。一回到家就接到汤普森太太的电话,她说:「库尔曼今天要在神殿大会堂举行聚会,我们会在早上十一点三十分出发,你和我们一起去好吗?」

我说:「不了,艾薇。我不想去,而且我也不相信这种事。此外,现在正在下雨呢!」

她说:「胡说,你快点过来吧!我为了你参加这次聚会,已经预备多时了。」我后来才知道,她的意思是指,她己为我祷告好一段时间了。

我最后基于礼貌而答应了。我的背痛得要命,幸好隔天早上和医师有约诊。我坐上车,开车到汤普森太太家,到了她家门口时,发现他们都在等着我。

我忍着痛爬进汽车后座,我们出发前往神殿大会堂。当我们高速行驶在好莱坞的公路上时,汽车轮胎摩擦潮湿的路面,发出叽叽的响声。汤普森太太也轻轻地哼起诗歌,我仔细听她唱些什么,她唱着:「永生神的灵……」

我也跟着她哼了起来,突然之间,我的背部有种众特的感觉。那是一种神秘、刺痛发麻的感觉,一开始时头部最先感觉到,后来再往下传到整个脊椎。事实上,我听到背脊骨发出喀啦的声音。

我感到害怕而困惑,向四周望了望,看看汤普森一家人有没有发现到我有异状。但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汤普森太太仍继续哼着诗歌,和小雨打在车窗发出的哗啦声交织在一起。

我感到心情愉悦舒畅,在后座闭上了眼晴。我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触碰我的身体,是某种超自然的东西。疼痛消失了,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我内心有着全新的感受,就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这还只是个开头,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奇事,连我自己都几乎不敢相信。

我们从公路开下交流道,经过两个街区,来到高耸的神殿大会堂前。汤普森先生先让我们下车,他再一个人去把车停好。汤普森太太从侧门进去和诗班会合,我告诉她,聚会结束后,我们在会堂大门口碰面。

由于外面在下雨,入口处的前门提早打开,我就进场去。大会堂内空间广阔、美轮美奂,令我惊奇不已。数以百计的人拥进来,识着找到前排座位。我站在大厅走廊,环顾往来人们认真的脸庞,看着一批接一批冒雨赶来的人,匆匆忙忙穿过走道进入会堂大厅。

我随着人群走到大厅的入口走道。我才走进大厅一、两步,就感到一种奇特的感觉笼罩全身。我的腿开始发软,但我没有晕过去,我的意识还很清醒,只是站立不住。我还来不及扶自己一把,就已经跪倒在走道上。我大喊:「天啊!我是怎么了呀?」

人们鱼贯而入,挤向仅存的前排座位。我猜想,他们一定以为我是跪在地上祷告,但我只是站不起来。

我扶着椅背站起来,两腿还在发抖,走路也不稳。一位负责招待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我问他是不是可以坐在保留座位区,我告诉他:「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腿突然发软,然后就向前倒下了。」

我找到座位,坐下来等聚会开始,心里反覆思索着发生在我身体上以及生命中的事。首先是在车上的奇特感觉,现在又经历了这种体验。

圣灵降临在这里

凯撒琳.库尔曼邀请六位海军陆战队军官到台上接受表扬。我们当中有许多人就站在走廊上看着她为人祷告。她一祷告,军官们都倒在地上,我心想,这会不会是某种集体催眠?

突然间,毫无预警地,我的腿又开始发软,向后倒在座椅上。我试着想站起来,但是腿部的肌肉不听使唤。我不断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讲?我漫无头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聚会继续进行,库尔曼开始宣讲信息。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想,这真是亵渎神,这个女人怎么可以称神透过她来说话?她又不是神父,甚至连修女也称不上。

她结束讲道时请大家低下头来,我照办了。「圣灵降临在这里,你若奉耶稣基督的名祷告,祂将会把你心见所求的赐给你。你只管向祂求。」我心想,我能做的就只有合作了。我双手捂着脸,于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忽然间,我惊见耶稣基督就确确实实地站在我面前。祂是如此明亮,以致我不得不抬起头来,或是用手遮住眼睛。我知道祂就站在我面前。

我的脑海中千头万绪,就有如公路上呼啸往来的车子。我该祷告些什么?祂要我说些什么?我生命中最大的需要是什么?出乎意料地,我一开口,就脱口而出:「赦免我的罪!」

我一开口说话,就立刻感受到神的爱充满了我,就好像是祂亲自以祂的爱为我施洗。

我的泪水潸然落下,但我并没有真的哭出声来,只是眼泪夺眶而出。我双手还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流下。我知道我得走到会堂前面,告诉库尔曼发生在我身上的奇妙大事。

我再次被招待同工拦下来,他问:「你已经被医治了吗?」

我因为这属灵经历而浑然忘我,完全忘了在汽车里的经历。我回答:「我不这么认为,我只是想告诉库尔曼女士——我内心的奇妙感受。」

也难怪招待同工会以为我在作怪。他和蔼地建议我坐下来,等到聚会结束,但是我怎么也坐不住,两度试着冲到前面去,却都被拦了下来。

聚会最后库尔曼呼召群众走到台前,她一说完,走道立时挤满了人潮。我心想,我的机会来了,于是和其他人一起走到台前。

我们被带到侧厢房,聚会服事结束后,库尔曼推开门进来,我们全部的人都在等她。我心想,现在我有机会可以告诉她了。但是,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缩起来,而且不断向后退,一直退到门口。」

接着库尔曼说话了:「有件事比你的身体得医治伟大得多,就是你的灵魂得医治。」耶稣说:「你们必须重生。」我们都会经历第一次的出生(从肉体而生),但是若要从圣灵重生,就必须接受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为你所成就的救恩。」忽然间,我感到很害怕。我不明白她所说的,于是打开后门,走到街上去。我心里想,我实在应该留下,但是我的脚却不听使唤,愈走离她愈远。

天主教徒过见神

汤普森一家人在会堂前接我上车,我们开始了长途的回程。他们都很想知道我到底感觉怎么样,我告诉他们说,我最后胆怯了,不敢让库尔曼为我祷告。我们到家时,汤普森太太坚持要我进屋坐一会儿。我一进到屋子里,她就转身对我说:「芮娃,让我为你祷告。」

我抬起头,看到她走向我,她把手伸出来,按手在我的头上。我大叫:「不!」同时一骨碌地跳起来。我边喊:「不!」一边夺门而出。我走下台阶,钻进自己的车子,然后火速把车开到街上。我感觉到一阵悔意,心里自责着,这样对待一位朋友实在是糟糕透顶,更何况不久前,我才刚在神殿大会堂里得着奇妙的经历。但是,我还是闷着头一路开回家。

就在这时候,在神殿大会堂经历到的那种罪得洁净的感受浮上心头。我心中扬起赞美与敬拜的美妙诗歌,不禁开怀高歌。虽然我大多用芬兰母语唱诗,但是这一次我唱诗的语言和音调却是前所未有的,是一种奇特、从未听过的语言。我不知道自己在唱着什么,但我知道我唱的是赞美诗,而且我一点也不想停下来。我继续开车行驶在街上,发自内心深处歌唱赞美,让圣灵完完全全引导我唱出曲调和歌词。

我在超市前停下车,以便帮孩子们买些面包和牛奶。我感到喜乐满溢,无法自抑。我一回到车上,就再度用自己也不懂的奇特语言唱起诗歌来。这真是太美妙了!

我把车子开进家门口,停在屋子前,心里忖度着不知道待会儿要和阿卡迪和孩子说什么,我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搞不清楚,又怎么能和他们分享?因此,我决定什么都不说。如果所发生的事是真的,他们一定会很快发现。如果不是真的,那么,我也大可不必在他们面前出洋相。不一会儿我就得到答案了。我一踏进屋子里,孩子们就发现了我的不同。「妈咪,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看看你的眼睛在闪闪发亮!」

我弯下身子,把他们拉近身旁。我竟能够弯下身子而不感到疼痛,这真是太美妙了!我感染到他们心中的那份喜悦,真是何其美好。能够活着又是多么棒的一件事。没隔几天,阿卡迪轻柔地和我说:「你变了,芮姓。」我说:「你注意到了?」

他说:「我不禁要注意你,因为你变得好健康。最重要的是,你变得好快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直在等他问我这句话,那天晚上,我倾心吐意地把所有的事和我那温柔和蔼的丈夫分享。我说:「改变的确发生了,我得医治了。不但背痛好了,连关节炎都好了。最近的医学检验报告显示,我的糖尿病也全好了。阿卡迪,我还要告诉你,我的忧郁症也痊愈了。

你知道吗?我从星期天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哭过。」他点了一下头,眼眶里满是泪水。

「阿卡迪,此外,我还要告诉你,我已经不再需要吃药了。从那天起,我就再也不用服药了,连阿斯匹灵都不会服用过。同时,我也不再喝酒了。」他微笑地柔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无神论者想认识神

阿卡迪的背景和我大不相同。他出生于波兰华沙,但小时候搬到白俄罗斯的明斯克(Minsk)。十三岁那一年,他的双亲被送进政治集中营,从此一去不返。他和弟弟妹妹被迫流浪街头,靠着行乞换取零碎食物,到他找到工作才结束行乞的日子,同时完成高中学业。

从小在共产党政权下长大的他,对于教会和宗教组织一直没有好感。他的父亲是位直言不讳的无神论者,在沙皇掌政期间曾和俄罗斯的主教公开辩沦。离开爱尔兰后,他一度对天主教会心怀同情,但从未表示过要加入教会。因此,我很担心他会排斥我才刚在基督里得着的信仰。无论如何,当他发现到我的身体和生命都有了改变的时候,他也开始产生兴趣。

此外,我还有另外一个改变,我生平第一次火热地研读圣经,似乎怎么样也读不够。每当我送孩子上床后,我总是忘情地读到深夜。有许多次我凌晨两点或三点醒来读经祷告,就象是有用不完的精神和力量。这真是令人惊异的改变。

汤普森太太要我写信给库尔曼,告诉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没有答应,我说:「她一定收到了上百万封信。她才不会注意到我呢!。但是汤普森太太一直不肯放弃,我终于在一个月后提笔写信给库尔曼。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改变,但是我的问题并没有全部解决。我十八岁的儿子彼得仍住在离家以北四百五十里的圣瑞菲市(San Rafael),对家人和社会抱着叛逆的态度。我们已经有五个月没有听到他的消息,后来我从他的朋友口中得知他染上大麻,因此我花许多时间为他祷告。

我在神殿大会堂经历奇妙大事的两个月之后,有一次,当我正在祷告时,突然被一通电话打断,是彼得打来的电话。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他决定周末回家看看。

我想加强我的祷告火力,于是邀阿卡迪陪我一起参加星期天在神殿大会堂举行的聚会。我说:「如果我们带迈可(我们的次子)一起去,说不定彼得会愿意和我们一块去。」阿卡迪答应了,不单单是为了要带彼得去,也是因为他自己想去。我们都明白,除非有神迹,否则很难让彼得的生命改变。

但是,在彼得回家前神迹就发生了。他在旧金山的公路旁招手搭便车,一位来自纽泽西州的商人停下车来载他。彼得一上车,那位商人就告诉他,他从来没有载过在公路旁搭便车的人,更何况还是穿得像嬉痞的一个人。那个人是位甚督徒,在车上开始向彼得见证主。他们沿着滨海的公路从旧金山开往洛杉矶,一路上圣灵透过那名男士的个人见证大大作工,在快要开进市区的时候,彼得接受了耶稣基督为他个人的救主。那名商人在彼得下车时送给他一本圣经,要他把圣经留在身边,并且好好读它。彼得回到家时就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

真爱结出幸福果——神真好!

一九六七年一月的那个星期天,我们一家四人一同坐在会堂的楼厅。我的心里充满着对神的赞美,但是当聚会开始时,库尔曼女士说了—些话,让我惊讶得不知所措。

她说:「我想和大家分享一封信,是一位住南加州的女士写来的。」然后她开始读信:

亲爱的凯撒琳.库尔曼:

我耽误了好些时日才写信告诉您,我在十一于洛杉矶神殿大会堂举行的布道会中得着医治。我有十个孩了,我是名天主教徒,现年三十九岁,过去六年半来疾病缠身……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读的那封位正是我写的。她读完信后说:「我不知道写这封信的人在不在这里,如果她来了,我想请她到台前来。」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一会儿我已经站在她身旁。就在两个月前,她还曾被我指控为亵渎神的人。我脱口而出:「我丈夫也来了,就坐在楼座区。他来自俄罗斯,会在红军服役,你觉得耶稣也能帮助他吗?」

她说:「当然能!你请他过来。」

「阿卡迪!」我对着麦克风喊着,朝着顶层楼座区人海无数脸庞望去。「来吧!上来吧!」

库尔曼搭腔:「何不呢?你当然要上来了。」

我喊着:「彼得、迈可,过来吧!……你们都过来。」当我的两个孩子走上台时,会堂的所有人都湿了眼眶。对于我们来说,这真是无比荣耀的一天。

自从在汤普森太太汽车后座经历医治后,我再也没有吞过药丸,酗酒也早己成为往日云烟。我们的家庭生活幸福洋溢,我们经常在家中读经祷告,孩子们的属灵生命也因而不断成长。

现在我明白一件事,不管你是芬兰人、俄罗斯人或美国人,那都没有关系,因为神超越所有国籍。神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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