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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他改变了我的余生

[专业与神迹的冲击]

罗伯特•霍伊(Roberts,Hoyt)

霍伊医师生于一九二五年,其父为献身宣教的外科医师。他自加州大学获文学士及医学博士学位,并于剑桥大学从讲病理学博士后研究,在旧金山加州大学接受研究训练。他是美国病理学委员会的委员。

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周日傍晚时分,正值宣教大会闭幕,我发觉自己和凯撒琳.库尔曼一同站在旧金山市政厅的台上。对于一位医师来说,站在这个地方很不寻常。我人生中许多年时间都花在读医学院和医学预科,接着担任实习医师,再以五年时间接受科学训练,专门研究人体在罹患疾病时,解剖学和生理学上发生的变化。病理学家受过专业训练,探究人体疾病发展的根源、本质,并且在现代医学仪器辅助下了解致病的历程。

衣索比亚常见神迹

我在一个宣教士家庭长大,记得小时候经常跪在客厅为着全家及教会的需要祷告。我在少年时便接受耶稣基督为我个人的救主。二次世界大战时,我在海军空战部队服役,祂带领我走过大大小小的磨难。战争结束后,我开始修读医学预科,接着进入医学院深造,但我的见证却是愈来愈没有力量。在我博士后第三年训练期间,一位基督徒医师告诉我,我的基督徒生活几乎等同不存在。我很高兴他这样告诉我,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我在一九六五年到衣索比亚志愿服务一年,在海尔塞拉西大学(Haile Selassie I University)成立了病理研究部。我一心想在我所选择的病理领域服事主,成为带职事奉的医疗传教士。

在非洲的那段日子里,我面对面地认识了神的大能。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位罗马天主教的修女对生病的人显出极大的爱和同情,使我感动不己。我看到加百利修女拥抱着麻疯病人、肺结核病人和严重皮肤病的患者。我从未看过有人能够爱人如此,我才开始了解到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空虚和软弱。我开始更深地祷告寻求神在我生命中赐下爱和大能,我的渴慕超过以往。

我在非洲衣索比亚西南的瓦拉莫省(Wallamo Province)时,学习到圣灵的奇妙运行。如果你想了解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发生的故事细节,可以去看雷蒙德.戴维斯(Raymond Davis)所写的《高山灵火》(Fire on the Mountains),共有三位宣教士骑着驴子来到瓦拉莫省(在当时,这是惟一的交通工具)。他们先花了三年时间学习当地语言,接下来用一年时间带领三十五个当地居民归主。后来意大利占领衣索比亚,宣教士被驱逐出境,只留下寥寥无几的原住民基督徒,人数少得可怜。不过宣教士走后,留下了约翰福音的翻译初稿。

五年之后,一名宣教士获准回到衣索比业探访,途中他陆续听到有关瓦拉莫省基督徒运动的消息。三个月后,他终于千辛万苦来到衣索比亚西南部,看到人数超过一万人的教会。全村重生的基督徒分散在瓦拉莫省各角落,其中最令他感动的是奇妙可畏的医治见证——瞎眼的人得看见,瘸腿的能行走。

显然地,当年宣教士将约翰福音翻译出来之后,就被迫匆匆离开,忘了告诉当地居民神迹的时代已经过去,今天已经不会再有耶稣凭圣灵大能行神迹的事情了。这些新基督徒读了福音书后,相信并且祷告,于是感动了神。

美国也能见神迹?

我对发生在衣索比亚的神迹见证和记录深信不疑。当我回到美国后,仍对于圣灵大能可以于现今在非洲大大运行感到惊异。我不懂,为何神无法像在非洲一样地在美国运行?我回到家六个月之后,一方面在医院的实验室努力工作,同时也继续教学工作。在闲暇时,我试着为我们在衣索比亚成立的实验室募集新设备和人才。我感受到一种迫切的渴慕,想在生命中更深地寻求神。我知道是祂的大能行出神迹,因为我早在衣索比亚听闻第一手见证,但是,在美国有谁能够寻见这样的大能呢?

我心想,也许那些宣教士会有答案,于是我开始读宣教士的传记,一本接着一本。有一天,我在一家基督教书房找传记,突然看到薛瑞尔(john Sherrill)的书《他们说方言》(They Speak with Other Tongues)。这本书是由导航邮报一位写作严谨的记者所著,看了书后我才对圣灵充满的现象有所了解。

那天晚上我祈求圣灵充满及灵洗的时候,主赐给我信心,相信祂的大能必能在我的生命中彰显。我上床睡觉,「相信」隔天醒来时一定会变得不一样。那个早晨真是无比荣耀,天堂临到我,荣光充满了我的灵。

耶稣是如此地靠近,就好像祂真的就来到身边,在屋子里走动,走过各房间。我突然感觉到,我的生命和祂的永恒生命连结在一起,实实在在地连于「葡萄树」了。祂的爱和大能充满我,我更深地认识到基督的真实,从此脱胎换骨,再也不同于以往。

医生的尽头——神的起头

不久后,我听人提起凯撒琳.库尔曼,计划参加她在旧金山诺布山纪念厅举行的聚会。在那里发生的许多事,是我无法用医学知识就一般疾病的病程来解释的。惟一的解释就是,神的法则高过任何科学和医学法则。

纪念厅聚会结束时,我们接受祝福祷告,我们注意到一位父亲和他十四岁的儿子从走道走向前台。我们很难从父亲的表情看出来,他到底是惊异、害怕或是无法置信。接着,出乎预料地,他放声大哭。他们来到台前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孩交给库尔曼女士一对助听器,告诉她说:「我可以听见了!」

我们一动也不动地站着,会场鸦雀无声。那位父亲随即和大家分享见证,他和儿子站在顶层楼坐时,出孩突然转过头看着他说:「爸,我能听见了!」他把助听器拔下来,说他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这是真的,我知道是真的!

接下来的几个月,只要是在西岸举行的神迹聚会我大多会参加。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便打电话到匹兹堡给凯撒琳.库尔曼说:「我正在往匹兹堡的路上,想来亲自访问一些近年内因神的大能得医治的人,并为他们做检查。我有一种感觉,我的寻求即将有答案。」

我不但察看、检验并且作了访谈,完全信服神仍在施行的神迹。透过凯撒琳.库尔曼的事工,我在基督里的信心被带到全新的层次。然而,更大的神迹是生命的改变,更胜于身体上的改变。外科医师的手可以移植心脏,却无法改变生命!我永远忘不了加州洛杉矶神殿大会堂的景象,在七千人的见证下,数百名年轻人蜂拥至台前,领受新生命,活得更加丰盛。

我也不会忘记有一对年轻的夫妇,一起站上台,再一次许下结婚誓言。由于丈夫有严重的酗酒问题,他们曾经分居。但是在一次凯撒琳.库尔曼的聚会中,他接受基督为他个人的救主,生命大翻转。他的妻子以审视、理解的眼光默默观察他,几个月之后,她也信主了。

现在他们是基督化家庭,他贡献社区且受人尊敬。

 医生都承认一神超越自然

诺贝尔奖得主,也是首次成功让身体组织在离开人体后继续存活的第一人,卡爱斯博士(Dr.AlexiS Carrel),他的书中一段优美的文字完全地道出我心中的感受(Voyage to Lourdes,Harper:1950):

作为一名医师,我曾见过人们在各种治疗失败之后,疾病和忧郁因着静默祷告而获得医治。祷告是世上惟一能够胜过所谓「自然律」的力量。靠着祷告成就戏剧化改变的这件事就叫作「神迹」,但是神迹每一时、每一刻都静静地在人们心中持续着,任何人都可以体会到。在日常生活中,祷告能够为他们带来一股稳定的支持力量。

在另一个场合当中,有人当面问卡爱斯博士,有个罹患结核性腹膜炎的病人获得超自然的医治是怎么回事?他在书中是这样写的:

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如今成了简单的事实。面对治愈的事实,我大为惊异,却无法提出任何解释,自己也深感苦恼。要不我就得相信我们的诊断方法不够周密,并且承认我不再有能力对患者作出诊断;要不我就接受医治乃是全新而无与伦比的一种现象,必须从各种角度来探讨。若单凭自然的方法,绝对无法带来这样的医治。

即使是卡爱斯博士也还在继续寻求当中,他在书中以一段简短的祷告作结束,这段祷告文是所有医师以及从事医治工作的人在寻道过程中可以引用的。祢的的确确以极其荣耀的神迹回应了我的祈求。虽然我仍对此一无所知,依然感到疑惑,但我一生中至大至高的渴望就是信靠你,火热且坚定地相信,再也不去分析及怀疑。

第十一章:祂改变了我衰残的余生

[皮肌炎引发多处剧痛]

尤吉妮雅.桑德森(EugeniaSanderson)

自从尤吉妮雅.桑德森得着医治之后,加州圣地亚哥再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你和她谈过话,相信你也会变得和以前不一样。

我们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制作电视节目时,尤吉妮雅.桑德森转身看着我说:「我要全世界都知道神为我行了何等大事,我要大家明白,若不是祂的温柔怜悯,我将在衰残中度过余生。」

桑德森女士在洛杉矶市的黎巴嫩香柏木医院掌管营养部门直至一九五五年,之后转往圣地亚哥一家更大的医院任职。她从堪萨斯州立大学获得理学士学位,于纽约市接受临床训练,是美国营养协会的会员。

记得当年我辞掉黎巴嫩香柏木医院的工作,接受圣地亚哥一家新建大型医院的营养部主席的职位。那时候我刚满四十岁,我计划在那家医院待到退休。

九年之后,我得了急性重症,人生计划全乱了。医院安排我住进单人房,医师试着诊断我得的怪病。

在一连串的检验之后,医师还是査不出我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回到工作岗位,但是疼痛症状仍剧烈发作,我的医师安排我转至洛杉矶一家大型医院,专科医师诊断出我得到种叫作皮肌炎的罕见疾病。我在圣地亚对的主治医师看了病历报告之后,同意了这项诊断。

痛痛痛!全身都垮了……

皮肌炎会影响末稍神经,造成肌肉、关节和神经的剧烈疼痛,皮肤的症状尤其严重。我对这种疾病略有涉猎,知道预后不甚乐观,但我不知道如果病程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会带来怎样的痛楚。我几乎全身所有的肌肉和神经都受到影响。

我回到圣地亚哥的医院,接下的两个月都住院。我的横隔膜症状很严重,以致我有一段时间必须靠氧气罩才能呼吸。我在医科学过的每一种治疗都用在我身上。我的医师群真的很棒,他们每次一听到有新药就会让我试试,但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因为疼痛愈来愈严重,大多数的关节都肿起来了。

我们的医疗团队向来以富于怜悯及对病人的悉心照护而知名。护士都是我的好朋友,因为过去我们曾共事九年。有几位后来告诉我,他们轻轻地为我洗澡、护理我的时候,看到我受苦的模样,觉得好心疼。一个要好的朋友甚至祈求我可以一死解脱,强过继续活在这样的痛苦中。

六个月后,我可以回去工作了,但是到了一九六六年五月,我的情况又慢慢恶化至一个地步,以致我的医师、也是位很有怜悯心肠的基督徒,安排我以长期失能的理由退休。接着,他以最温和委婉的方式向我解释,以目前的医药科学无法治疗我的病。我被送回家,在病中活着。

多年以来,我一直和我的好朋友薇拉,艾伯莉住在同一间公寓,她是个注册护士。我知道她就在我身边服事我。

接下来的十个月当中,疼痛加剧,我快要撑不下去了。我身上多处皮肤灼痛得象是受到三级烧伤。即使只是在床上稍微动一下,我的神经系统就传来一波波的剧痛。我的肌肉开始出现损伤。

接着,我注意到我的鼻窦、舌头和口腔变得红肿发炎。我的膝盖、手肘、双手和脚掌都肿起来,眼睛的末稍神经也变得十分敏感,就算是明亮的光线也会导致刺痛。

薇拉帮我弄了一个合身的保护架,可以放置在被子下面,避免被子直接摩擦到我的皮肤。当时我的皮肤敏感到连柔软的睡袍都会让我痛到没办法穿。

在这十个月当中,一夜好眠几乎是奢望,在漫长无尽的夜晚我只能断断续续地打瞌睡。有段时间我一天只能起身短短几小时,也许近距离乘车,到后来病情恶化,我觉得自己几乎是被禁锢在病床上。

初识神迹节目与书籍

我的眼睛甚至痛到连电视都没办法看,阅读更是不可能的事。我的时间空空地度过,每天的活动只剩下睡前更衣和关门,我惟一的安慰就是床头的一台晶体管小收音机。透过这个小小的黑盒子,我第一次听到凯撒琳.库尔曼在圣地亚哥XEMO电台的广播。

音乐美妙动人,我发现自己每天都在期待着收听广播。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我全神贯注聆听她传讲的信息,几乎忘了音乐的存在。她谈到神的爱,谈到有病的得医治,谈到神迹。我开始看到希望的曙光。

我大多数的时间都用来代祷,这是目前我惟一能服事神的方式。我在堪萨斯州一个遵奉圣经原则的家庭成长,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一直爱慕着主,也在圣地亚哥第一长老教会教主日学。我相信神能成就任何事。

但是有关医治呢?我曾经是医疗团队的一员,我知道神会透过医师、护士、医院和药物作工,但我从未认真想过在二十世纪里会有神迹医治。然而,当我继续收听节目时,我开始想,我说不定会有机会。也许,只是也许,我长久爱慕的神远比我所了解的更大,祂是行神迹的神。

有一天,我听到库尔曼女士提到她的书《我信神迹》。我打电话去地方上一家基督教书房询问,他们很有恩慈地将书寄到我家。

这是我人生中的一大转折点。我的眼睛很痛,阅读变得十分艰难,我一直到一九六七年二月才把全书看完。那时我发觉到我的病快速恶化,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有可能必须住到安养中心。我一天要吞下二十五颗药丸,疼痛一天比一天加重,我只有在泡热水澡时才稍梢感到舒服些。

很深的感动在催促

回顾以往,我时常怀疑神是否容许我的身体生病,因为我的一生都在祂的计划里。我直到现在仍未寻得答案,但我的确知道,我曾走过绝望的阶段,只要能够减缓疼痛,无论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会做。

我曾在广播中听过,每个月都会有包车从圣地亚哥开往洛杉矶的神殿大会堂,可以参加库尔曼女士的聚会。我感到一股冲动,预定隔周前往。薇拉知道我这么做了之后,没有表示任何鼓励,但她知道我心里有多么地渴望,于是帮忙我计划行程。她无法亲自陪我去,所以我就拜托我十六岁的侄子陪我走一趟。

喔!我是多么地期待这次的旅程。这些月以来,我一直地祷告着,我祈求神要不就是医治我,要不就是召我回天家。在听完库尔曼女士的广播节目之后,我有一种很深的感动,我觉得神要我得医治。

神了解周日早上我花了多大的努力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当我在穿戴整齐时,我知道时候到了,不可能的要变成可能,就算是痛得要命,我还是要去。

但接下来麻烦来了,我刚借到轮椅,蓝迪推着我到车子门口。我缓慢地站起来,朝着前门阶梯走去。好几个月以来,我无法举步,连踏上路缘都有困难。但我知道我必须搭上车,我用尽所有肌肉的力量,左手还是没办法抓住扶手。巴士驾驶员见状便过来帮忙我。

他把手搭在我的手臂上,我大喊:「噢!请别帮我!拜托别碰我!」我下定决心花了好长的时间慢地转动身子,终于登上车子。我仍不明白我是怎么做到的。很肯定的是,神与我同在,一路帮助我。有人帮我把轮椅折叠好放在车上。

 神知道我的心

邻座的女士曾经去过神殿大会堂,她告诉我她会见证到的美妙神迹。虽然身体疼痛,但我的信心被挑旺起来。她还谈到在库尔曼女士医治聚会中服事会众的一位同工,她经常会来到那些接受医治的人身边,在他们力量复元时陪着他们一同祷告。我在心里默默祷告着:「噢,主啊!恳求让我今天就得着医治。」

我随身带着午餐,但没有力气拿起热水瓶或把香蕉皮剥掉。邻座的女士帮我把香蕉拔开,剥掉香蕉皮。

在圣地亚哥往洛杉矶的半路上,车子轮胎漏气造成延误,我们抵达时已经迟到。车子停在大会堂前面时,聚会已经开始,从街上就可以听见壮阔的歌声。会堂挤满人群,数以百计的人在门口排队。我人还在车上,一颗心一直往下沉。其他的人都已经下车,由接待同工带往会堂内。蓝迪和我被带到会堂另一边的轮椅入口处,但是会堂人数己满,门己锁上。难道我大老远赶来,忍受疼痛,最后只因为人数太多就得打道回府?

我想到古老熟悉的圣经故事,有个人来见耶稣求医治,这个人的情况和我很像。当时就像现在一样,人潮太多了,但是他的四个朋友把他抬到屋顶,拆开屋瓦,把他缒到屋子里,正在耶稣面前。圣经中充满希望和生命的话深深回荡在我的脑海:「我吩咐你,起来,拿你的褥子回家去吧!」(路加福音五章18-26节)

我祷告:「噢,神啊!即使祢得让我从屋顶下来,求祢帮助我能够进到屋子内。」蓝迪把坐在轮椅上的我推到前门,然而要穿过人群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听到从会堂里传出宏伟的唱诗声,但我被挡在门外进不去屋内。我记得我看着屋顶,看着数百双脚站在人潮拥挤的街上。我满心向往,神知道我的心。

这是你的日子

那一天,神有其他的计划。就在那时候,一位陌生的女士穿过人群走出来,并且说:「主刚刚对我的心说话,你今天就要得医治,这是你的日子。当她穿过人群走到门口时,我的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好像快要跳出来了。

门很快地打开,一位接待同工探出头来看。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只知道接下来人群往两侧分开,我像摩西过红海般地从中间走过去。转瞬之间,我人已经进到屋内。

轮椅区已经坐满了人,我看到许多残障朋友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讲的每一个字。我的左边有位男士站起来,把靠近中间的空位指给我看。我从轮椅上滑下来,坐到座位上。实在是太痛了,我痛到四肢发软。我摸索口袋,找出一颗止痛药。时间正好是下午二点四十五分,那一天是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六日。我把时间和日期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我最后一次吞止痛药。

我抬起头,看到库尔曼女士站在台上,属灵的大能厚厚地浇灌下来。她正在讲道,偌大会堂里,每双眼睛都紧紧叮着她,每个人的心似乎随着她跳动。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就坐在小孩当中,其中几个看得出来是严重残障。他们的父母不住祷告,轮流托住他们。他们的头东倒西歪,我为他们感到心疼,我的心思从为朋友代祷而转向这些孩子,开始为他们祷告。我觉得我一直过着丰富的生活,直到去年。心想我若是死了,回到天家与主同在,我觉得了无遗憾,但是这些孩子,噢,主啊!他们深深地牵动着我的心。

接着,毫无预警地,我感到有人碰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是再平常也不过的碰触,但我一点也不感到痛,以前只要轻轻一碰就痛得要命。我抬头看到一位留着灰发、高姚优雅的女士。她弯下身子在我的耳边说:「你感觉如何?」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突然之间,我的左眼不痛了。我说:「我的左眼好多了,感觉大不相同。」我展开笑颜,盼望着奇迹发生。

她问我:「你想站起来走路吗?」我什么都愿意试。我可以感受到神的医治大能正临到会众当中,先是其他人,接着是我。

我慢慢地站起来,感到头昏眼花,却兴奋不己。那位女士柔声说:「走到走道上,到我这里来,相信主耶稣必医治你的身体。」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我正在走路。即使我的医学知识有限,我知道此时肾上腺素正在飘升,而且我还知道我的身体正在产生其他的变化。我可以感受到神正以祂自己的大能触摸我。

好强的力量在充气

工作人员扶着我走路。她扶着我的手臂,我丝毫不感到疼痛。我能感觉到一股力量流进我的身体,就象是帮泄了气的皮球充气一般。我回想起曾经在医院,见过病人接受紧急输血后,从死亡边缘获救,但此时并没有针头插进我的手臂,也没有输血,有的只是圣灵大能的倾注。

我可以抬起脚,肌肉缓缓地恢复力量。我们在走道上吃力地徐徐前行,短短走道有如长途跋涉一般。我们在台前的阶梯停下来,站在原地聆听其他得医治的人分享见证。我很惊讶我竟可站这么久而一点也不觉得疼。突然间,换我上台了。

我走向库尔曼女士时,她兴奋地问:「发生什么事?发生什么事?来,告诉大家发生在你身上的事。」

我走到麦克风前,在超过七千人面前见证我现在的景况,以及当我坐在观众席时所发生的事情。

库尔曼女士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说:「赞美神!耶稣真是美好,不是吗?」我喜极而泣,只有不住地点头。

我看着她说:「事情才刚刚发生,我可以感受到神的大能充满我全身。」

库尔曼女士说:「跟着我走。」我在台上来来回回地走,忘了自己置身在人群中,而将所有事情都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然而,在繁忙的大街上,交通依然拥塞,人行道上熙熙攘攘,人们好奇地望着大会堂,门外仍旧挤满人潮。我知道已经有人坐了我的座位,我轻声说:「谢谢祢,耶稣!噢,谢谢祢!」

我因不断地赞美神而感到口渴,于是伸手拿热水瓶。我毫不费力地扭动上身,在空荡荡的巴士车厢里大喊:「我得医治了!我得医治了!」我把身体靠向后面的座位,试着打开窗户,连这个动作也轻而易举地达成了。我坐回座位,放声大笑,想起之前巴士轮胎漏气时,驾驶还费尽力气想打开同一扇窗户呢!

 亲尝神迹医治及恩典

在回到圣地亚哥的路上,巴士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每个人都感到喜乐,有的人拍拍我的背,有的人握紧我的手。这些身体的碰触一点也不痛……完全不痛了。

连那些远道而来却未获医治的人也欢喜快乐,我感到喜不自胜。我的侄子也和我一样开心,他告诉每个人,三年以来他从未看过姑姑像现在这个样子过。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时,薇拉就在门口接我。我离开家好一阵子,把她给急坏了。如今她见我走进公寓的大门,走路一如正常人,脸上散发着兴奋的光彩。我受苦的日子结束了,我成了活生生的神迹。就在十三个小时之前,我还在疼痛的煎熬当中,但现在我站在她面前,全然得医治了。

她不发一语地看着我脱掉衣服检查自己的身体。我的关节仍然肿胀,但肌肉有力多了,而疼痛消失无踪。我告诉她:「我仍然在继续被医治。」她只是摇摇头。

那天晚上,我把床上的保护架拆下,一周以来第一次穿上睡袍。我们一起赞美神,接着我爬进被窝,事实上,是一骨碌地跳进被窝。我把被子舒舒服服地拉到下巴,那晚我睡得香甜,是一年以来的第一次好眠。我隔天早上醒来时,也不再像以往每天刚起床时那样,只要一动就会痛得要命。我觉得棒极了!

棒棒棒!全人赞美神!

三个星期后,我参加了在神殿大会堂举行的另一次聚会。那天我坐在靠中央的座位,感受到同样的兴奋与期待。突然之间,我发觉到我的鞋子变松了,掉在地下。我低下头望着穿长统袜的脚,看到我下肢末端的肿胀转瞬间完全消退,我得到了完全的医治。现在我所需要的,就是等一段时间让体力恢复。

几天之后,我回去见医师。他看到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大吃一惊,仔细地问了我许多问题。他为我感到高兴,但也谨慎地表达他的意见。我知道他可能在想,我的病情只是暂时缓解,旧症状很快就会复发。

我照着他的要求回去复检了几次。我最后,一次去见他时,宣布我完全痊愈了,他无法解释我的病是怎么好的,只能说是奇迹。

美妙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最美妙的莫过于生命的改变。我成了新人,一个脱胎换骨的人。我醒来时感到愉悦,心情如沐暖阳,我的内心充满感谢赞美,感谢主的温柔仁慈。

我在第一长老教会的牧师得知我得着神迹医治之后,打电话邀请我周三晚上在教会作见证。从此之后,我只要一有机会,就在教会和社区作见证。

我花了一年多时间休养,以便回到职场。然而,我还是担心自己无法重掌营养部吃重的职位。我曾经面试过几百个人,我知道我必须向自己、医师和雇主证明,我有能力胜任工作。因此,当我的体力恢复时,我到教会办公室担任义工,负责接待。

几个月之后,我的医师允许我回去工作,我回到以前服务的医院,担任营养治疗师。

惟有神才能带来全然的改变,我将所有的荣耀归给祂。现在,当我周日早上站在教会唱(赞美赐下祝福的神)这首歌时,我的内心深深感动。

我的朋友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相信,因为它的确发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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