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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零食

春天,万物萌生。辣麻麻是最不怕冷的,早早就吐出细细的新叶,召唤着小小的我。

我家屋后原来是大队的园子地。园子地泛碱废弃后,留下两个很大的废机井。这种废井是圆形的,四周用土垒一个高出地面的大土棱,这个大土棱周长大概有十几米,然后井中间还有水。渐渐的,大土棱越来越矮,最后只比地面高出一点点。父母亲天天耳提面命不让我们几个娃靠近那两眼废机井,但是忙忙碌碌的大人哪里能管得了我们。激情疯狂的童年少年,那里就是我们的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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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最早的辣麻麻总是从机井的土棱上长出来。一开始,每天费气巴力地只能挖那么几根根。然后很快的,周边的野地里,辣麻麻密密麻麻一片一片地长出来了,告诉我们春天真的来了。一放学,扔下书包,飞一样奔向辣麻麻最多的地方。早去的小伙伴们你画一个圈,我画一个圈,早就把辣麻麻长得稠密的地方占为己有,后去的只好从边缘地带继续画,画定以后就开始挖。挖出来的辣麻麻一把一把揣在兜里,挑粗的拿出来,用指甲从上到下一刮,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塞嘴里就吃。尽管被辣得吸吸溜溜,还是吃得津津有味。挖得不少了,挖得累了,不想挖了,就开始比谁的辣麻麻最厉害。小伙伴们分别从自己的辣麻麻里挑一根最粗的,两人的辣麻麻呈十字,使劲一揪,谁的断了,就输一根辣麻麻给对方,玩得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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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段时间,榆钱钱就能吃了。一嘟噜一嘟噜的、淡绿色的榆钱钱清香带着一丝甜味儿,捋一把放嘴里,满嘴油香。可是我和几个姐姐都不会上树,在榆钱钱长出来以后,只能和一大群不会或不敢上树的小伙伴眼巴巴围在树下等。上面一枝扔下来,底下哄一下开始往树枝下落的地方奔跑、哄抢。上了树的那些男孩子们一看这种阵势,有的就开始卖弄,低头看看一个个眼巴巴紧盯着自己的那么多的小脑袋,摇头晃脑左一把右一把自己吃得香,专门馋底下这些个不会上树的。然后折一枝子,专门往没人的地方扔,我们就又开始哄一下向着树枝落下的地方猛跑。就这样,哄一下跑这头,哄一下又跑那头,跑来挤去还不一定能抢得上。过了几年,两个弟弟能上树了,我和姐姐们才结束了每年这傻瓜一样的奔跑。现在想起来,真还有点百感交集,怜悯那时小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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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只要苦菜长出来,我们就天天挖苦菜。那时候人吃得不多,大部分是喂猪,羊也不舍得给喂,因为羊喜欢吃得草有很多种,大人们在地里劳动,收工的时候三把两下就能捥一捆。而猪不仅能吃,喜欢吃得野菜也就那么几种。小时候,每次吃苦菜都发愁,那时候的苦菜怎么那么苦呢?长大后我们姊妹几个还有父母亲经常聊起这个话题,一致认为,小时候凉拌苦菜舍不得放油,也没有现在超市里花样繁多的蘸酱,压不住苦味,所以觉得难吃死了。现在,苦菜重又回到餐桌,今非昔比,俨然已经成了美味,还有创新的多种吃法,这里不再一一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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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抽穗的时候,有的杆上会长出一种外白里黑的那么一种长长的东西,我们把它叫茭美美。茭美美嫩的时候真好吃啊,真是别有一番风味。那时候大田都是生产队的,我们村专门有个看田的,拿着一把镰刀每天转来转去,生怕有人和动物豁害庄稼。但是,一把镰刀也吓不住我们,中午,一吃了饭,就和约好的一群小伙伴直奔大田,因为看田的这个钟点也应该在家吃饭呢。悄悄钻进密密麻麻的高粱地里,一字排开,顺着一个方向,仰着脑袋,一棵一棵看,脸、脖子、胳膊被叶子划得生疼,脸上流下的汗水也一道一道,成了大花脸。什么也顾不上,只是紧紧盯着一排排的高粱,哗啦哗啦扒拉着高粱叶子往前走,生怕错过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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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炎热的中午,我们又在大田里摘茭美美,忽然一个小伙伴惊惶失措地喊:看田的来了。哗,我们万分不舍地扔下手里的茭美美撒丫子就跑,我自己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听见把高粱杆碰得稀里哗啦的响,只听见耳边的风呼呼地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踩倒高粱没有,跑出了地,又跑出很远,看看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我们才停下来弯着腰捂着胸口大喘气,呼哧呼哧,感觉肺子都在痛,好长时间惊魂未定。被吓了一次,很长时间再没敢去。以至于长大后见了这个看田的,依然感觉有心里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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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庄稼叫糜子,也有这种糜美美,但是比这个茭美美小很多,吃起来也不过瘾。

有一天忽然想,这个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啥呢?上网一搜,原来是菌,天呀,小的时候大人都哪去了,为啥我们吃这些黑乎乎的菌也没人管呢?就不怕我们吃坏吗?哦,忘了,大人们也可喜欢吃呢。

野地里有一种叫醋溜溜的植物,酸酸的,也能吃,但是有点酸的太厉害,所以吃的不是很多。但是每次遇见了,总会格外认真地看看它上面有没有像一滴血一样的东西。这是我家三姐给我讲的,说王母娘娘有一天从天上下凡来,尿紧了,就在地里蹲下方便,正好屁股下有一根芦草一棵醋溜溜,芦草把王母娘娘大腿扎破了,流出的血正好落在醋溜溜上,所以再后来长出来的醋溜溜就都有了一滴血一样的东西。神秘的传说,为我们的童年少年生活增添了无限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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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有一种经济作物叫麻子,麻杆杆里有一种虫子叫麻虫虫,黄色的。母亲说,麻虫虫从小生活在麻杆里,最干净了。小时候,麻子收完以后,我们会挨个把麻杆杆掰断,把里面的麻虫虫放到瓶子里,回家以后,母亲会给我们用油炸了吃。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悲天怜地,就那么吃得津津有味。哇呀!

还有地里的甜草苗。甜草苗是吃根的,好像微微有那么一些腥气,我不太喜欢吃,但记得小伙伴们吃得津津有味。我们那里的甜草苗不多,所以大家偶尔在地里看见一株,会欣喜若狂。

吃过蜂窝里的蜂蜜吗?吃过,吃过很多。但是我想不起来是在蜜蜂的蛹成了蜂飞走以后吃的,还是把蛹害虎死了吃的,需要再想一想。

还有烧土豆、冻萝卜、烤麻雀、炸蚂蚱,枸杞,等等,下次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