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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奇女间谍:关露、沈安娜,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入敌人心脏

谍情人员的传说,向来是被尘封在绝密资料中的秘密。解放以后,我们终于得以从被曝光的机密中找到一些关于战争年代间谍人员的蛛丝马迹。今天,便由笔者来启动这个名为《九大传奇女间谍》的专题,带大家走进上世纪美女特务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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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途多舛的才女——关露

这是一位相当伟大的特情人员,亦是一个被尘封的女英雄。今年即将迎来关露的114岁诞辰,没有盛大的纪念仪式,也没有追思的文章,就像当年她的悄然消失一样,一切都是无声的。汉奸、才女、特务,这三重身份,困扰了她的终生。

上世纪初,关露出生在陕西省右玉县的一户贫民人家。因为家境贫寒,所以她只能通过自学的方式完成学业。1927年,正值芳龄的关露得到了求学的机会,来到上海法学院进行深造。三年后,一部名为《她的故乡》的小说发表于《幼稚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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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这部作品,关露得以成为与张爱玲、苏青、潘柳黛并列的“四大才女”。然而,国家赋予关露两项重要的特情任务,这两件任务亦让她深陷汉奸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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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任务,便是打入到汪伪政权的内部,策反特务头子李士群。凭借恩人姐姐的身份,关露顺利地打入臭名昭着的76号,逐渐与李熟稔起来。在摸清了李的底细以后,关露顺利地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其策反。

虽然关露出色地完成了这项国家赋予的任务,但她在完成这些工作期间,她投靠了汪精卫的消息已在舆论中投下重磅炸弹。一时间,关露从一代才女,变成了人人唾骂的过街老鼠,各式各样的文艺圈活动也拒绝关露出席。

相比之下,第二件任务给关露带来了更大的困扰,国家赋予关露前往《女声》杂志从事编辑的重任。正常来说,关露是当时的“圈内人”,从事编辑这项工作再正常不过。偏偏《女声》刊物是日本人开办的,在这样的媒体中进行工作,关露招致的非议是可想而知的。

在当时,《女声》的社长是一位日本女作家,名字叫佐藤军资。关露的任务,正是靠近这名女社长,然后再通过她来接近日本左派人士,联系到日本共产党员,获取一些日本方面的情报。关露在杂志社中潜伏了足足六年,期间的辛酸苦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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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界看来,这名传奇女作家已沦为日本人的走狗,成了彻头彻尾的汉奸。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后,关露回到苏北解放区,她悲伤地发现自己的名字已成了文学界的耻辱,亦失去了在任何媒体上发表文章的资格。这种处境预示着,关露在文学领域所作出的建树全部付诸东流。

殊不知,特务工作带给关露的影响才刚刚开始。没过多久,关露便接到爱人王炳南的一封书信,书信中的内容字字珠玑,不明真相的王炳南选择与饱受争议的恋人断绝关系。一时间,关露的人生坠落谷底,她不明白自己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为国家奉献了这么多年,非但没有成为英雄,反倒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连像普通人一样生活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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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关露便被卷入到潘汉年案中,先后两次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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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狱之中,关露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时常精神恍惚,坐在牢房中茶饭不思,目光呆滞。八年不见天日的牢狱之灾,让关露本就羸弱的身体屡经折磨。

1982年,潘汉年案终于沉冤昭雪,被牵连的关露亦得到平反。关露此前从事情报工作的真相被澄清,她终于获得了期盼了半辈子的结果。然而,她的人生已经一片狼藉。没过多久,关露便在自己的家中吞服了大量安眠药,平静地离开了人间。

据说关露临终之前,怀里始终抱着一个塑料娃娃,手边则放着爱人的相片。关露离世之后,文化部为她举办了追悼会。大家终于意识到,人民误解了这位女英雄几十年。追悼会上喧嚣的人群,与她生前的孤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令人唏嘘。女作家杨沫表示,关露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党。

据说在关露追悼会那一天,有一位不属于文化部的老人出现在现场上。这名老人站在人群的最末尾,始终表情沉郁,一言不发。有熟人称,这名老人正是关露心心念念的恋人王炳南。在那些不被时人理解的日子里,关露将心中的苦愁和希望诉诸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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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紧锁冬无尽,雪压坚贞一片心。

钢管无情持正义,为人申诉到天明。”

—— 《水管》

“云沉日落雁声哀,疑有惊风暴雨来。

换得江山春色好,丹心不怯断头台。”

—— 《秋夜》

时至今日,读起关露的诗句,仍不免潸然泪下。这位被群众误解了半辈子的谍情人员,甘愿将一切都埋藏在心里,却从不曾替自己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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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蒋介石脉搏的人——沈安娜

1935年一月,刚刚过完了二十岁生日的沈安娜离开上海,孤身一人前往杭州。此时的她表面上是一位身怀速记特长的速记员,实际上却是信仰坚定的青年中共地下党员。她之所以来到杭州,不只是为了寻找一份赚取嚼裹的工作,还要借此机会打入国民党内部,为我党完成重要的情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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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并没有录音笔,更没有电脑和速录机,当时的速录人员凭借的只有纸和笔。沈安娜在速录方面颇具天赋,所以她不费吹灰之力地通过了国民党浙江省政府的选拔,成为一名机要速记员。当时的政府机关堪称文山会海,每天有数不清的文字工作需要沈安娜来完成。

不过,沈安娜的手速相当快,她每分钟能轻而易举地记录下二百个字,且每个字都工整美观。凭借这一手技能,没过多久沈安娜便成了国民党浙江省政府内人见人爱的宠儿,各高官与会期间,往往要将其借调到身边抄录会议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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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沈安娜更是常驻国民党浙江省政府主席朱家骅的身边,成了苏主席的专职速录员。在国民党浙江省政府工作了三年之后,周总理与董必武同志赋予沈安娜一项艰难的任务,就是透过浙江省政府主席朱家骅的这层关系,打入到国民党中央内部,从中截取有用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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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安娜深得朱家骅的重视,又是与朱家骅共事了多年的老同事,所以她早已在浙江省政府上下赢得信任和尊重。包括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在内的大小会议,沈安娜经常出席,所以她顺利地凭借职务之便获取大量对共产党有利的情报。

1939年一月二十一日,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于重庆召开,这场会议的主持人为蒋介石。在此期间,沈安娜端坐在速记席上,与其他速记员一起完成了该会议的速记工作。这是沈安娜生平首次见到蒋介石,但她丝毫没有露怯。

在蒋介石经过她身边的过程中,这名信仰坚定的中共地下党表现得一如常态,专心于眼前的工作,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在后来的会议中,蒋介石与这位负责速记的沈小姐逐渐熟稔。不过,他始终都没有意识到,这位在大小会议中均有出席的速录人员,竟是共产党的出色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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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整年,宋美龄时常在妇女指导委员会发表演讲,需要速记人员。负责会议的干事第一个想到了沈安娜,认为沈小姐是国民党里最擅长速记的专业人员,所以便邀请她出席演讲,担任速记工作。为了靠近宋美龄,沈安娜在完成了本职工作的同时,还不忘将所有记录下来的内容装订起来。

由于,她的字体相当工整,宋美龄每次都特别满意。到了后来,每次宋美龄出席大型会议,都要将沈安娜带在身旁。就这样,沈安娜再次增加了一条获取信息的渠道。据说在蒋介石悍然发动国共战争期间,在会议上讲到了许多机密问题。

在传达这些机密信息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向身边的速记人员示意:“接下来我要讲的内容不要记录下来。”于是,包括沈安娜在内的所有速记人员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过,即便如此,常年参与会议的沈安娜仍将所有会议内容铭记于心,在会议结束后找机会将脑海里的信息记录到纸上,出色地完成了情报获取。

“她在国民党历届中央全体会议、中央常务委员会、国防最高委员会及军政会议上都负责速记工作,曾记录过蒋介石、何应钦、白崇禧、陈诚及国民党军统、中统特务机构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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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隐蔽战线统帅周恩来》这本书中,沈安娜同志的功劳得到了充分肯定。这位出淤泥而不染,潜伏敌后完成情报工作的沈小姐,实乃为新中国胜利做出突出贡献的敌后英雄。

参考资料:

【《二战传奇女间谍》、《隐蔽战线统帅周恩来》】